学术主持:顾丞峰
流 莺
FLICKERING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到“流莺”?在凝视张继军近来的油画作品时会有这样的感觉充斥。
“流莺”是他十几年前一幅油画的命名,那个时期,他创造了一个迷幻的境界:那里面既有玩具兵一样的金戈铁马奔腾,有若隐若现的风筝飘荡,也有通往天际笔直而陷井般的大道,还有冰冷而沉重的红墙迎面矗立;天上的云,温暖而暧昧;地下的人,模糊而诡异。
这段话是我当年为他所写,今天看来仍旧适用,尽管十余年来他曾尝试用纸质材料作画,但作品的气氛始终在朦胧和微妙间徘徊,造型元素也基本相似,看来画家情感的游走一直稳定在一个相应的自我设定中——他属于很少受外界信息干扰的艺术家类型,尽管他充分了解艺术界的风云变幻。但他只在自我设定的幻觉中营造,线更直了,尽管有断;楼仍然矗立,但几近于碑;雾霭仍弥漫似无所不在,人更虚无只剩下隐隐的轮廓……
他给自己此次展览定名为“集邮者”,看来他多年来在搜集个人感觉片段连缀成艺,但见流莺婉转,绕树三匝,余音袅袅,社会性因素在退隐,自我的放飞却信马由缰,画家给自己编织的一双意象的翅膀,我们的思绪能否随之飞翔?
顾丞峰 2019.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