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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云霞》探秘古典纹饰的寓意表达

作者:核实中..

2020-07-14 10:16:16

来源:中国书法家网

【编者按】

古往今来，在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中，古典的吉祥纹饰占据着十分重要的位置，它们以线条优美、构图新颖、底蕴深刻、寓意丰富、表达清晰而著称于世，大量出现在建筑、绘画、雕刻、纺织、刺绣等艺术品中，在中国和世界美术史上占有一席之地。

今天，人们如何解读这些古典纹饰，如何认识和发掘古典纹饰中的精华，如何把古典纹饰与现代纹饰特别是外来纹饰有机地结合起来，是继承和发扬优秀传统文化的一项重要内容。

可喜的是，王金中、谷丽萍夫妇在编著的新书《五彩云霞图说家有珍藏·刺绣篇》中，以众多绣品为研究素材，以民俗传统为分析线索，以历史记载为基本依据，对古典纹饰的寓意表达从十个方面作出深入浅出的归纳和解读，从而加深人们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理解和认识，从中增强文化自信心。

图／王金中、谷丽萍夫妇正在展示收藏的绣品——清代补子

《五彩云霞》探秘古典纹饰的寓意表达

文／王金中谷丽萍

广泛应用于工艺美术、建筑装饰、工业设计以及雕塑、绘画、纺织、刺绣中的古典纹饰，是中华民族历史文化的重要标志，它们以独特的表达方式和艺术魅力闻名于世。“有图必有意，有意必吉祥”，这是古典纹饰产生和延续的重要规律。怎样准确解读这些具有浓郁乡土气息和深厚社会文化底蕴的古典纹饰呢？《五彩云霞图说家有珍藏·刺绣篇》一书以众多绣品为研究素材，以民俗传统为分析线索，以历史记载为基本依据，作出深入浅出的解读，使人明辨原委，深谙其理，耳目一新。

一、图腾式表达

民间的图腾，是中国古典纹饰最早、最普遍的一种表达方式。图腾融入着一个民族、一个地区、一个历史阶段人们普遍的信仰和情感。华夏民族的图腾主要是龙与凤，先人们认为以其为纹饰，能够带来吉祥如意，保佑子孙万代幸福，增强民族的凝聚力。尽管中国封建社会后期龙与凤成为皇室贵族的专享纹饰，但民间仍然广泛使用龙与凤为吉祥纹饰，只不过与皇室贵族使用的龙与凤在纹样的绣制上有所区别。《五彩云霞》书中展示了一件二龙戏珠图，这件绣帐为清代“三蓝绣”作品，即用各色蓝绣线描绘图案，效果如同青花瓷。其画心龙纹为平针绣，周边万字纹为盘金绣，上部花鸟纹为打籽绣。各种绣线、针法融于一体，和谐自然。整个绣帐充满着吉庆喜气，展现出一派祥瑞（图1）。

图1

《五彩云霞》还展示了一件凤穿牡丹图，这件桌帘宽95厘米，高82厘米。在红色缎地上，使用平针绣、盘金绣、铺绒绣等多种针法，描绘出独立于岐山上的凤凰，周围鲜艳的牡丹花盛开，表达了“凤穿牡丹”的主题。尤其是凤凰的神态呈极其优美的S型曲线，色彩搭配极具艺术魅力（图2）。

图2

我国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56个民族各有不同的图腾和象征图饰，显示出不同民族的文化特征。比如，满族是雕（海东青）、苗族是蝴蝶、维吾尔族是夜莺、土家族是白虎、哈尼族是白鹇鸟、哈萨克族是白天鹅、傣族是金孔雀、佤族是牛头、高山族是百步蛇、东乡族是白羊、柯尔克孜族是梅花鹿、达斡尔族是雄鹰、仫佬族是锦鸡、锡伯族是白马、裕固族是神鹿等等，他们都是以动物为图腾或象征图饰。再比如，蒙古族是蒙古包、回族是清真寺、藏族是布达拉宫、侗族是鼓楼、白族是大理三塔、景颇族是目脑桩、德昂族是龙阳塔等等，他们都是以建筑物为图腾或象征图饰。还比如，壮族是铜鼓、瑶族是长鼓、拉祜族是葫芦、羌族是羌笛、布朗族是布朗三弦、京族是独弦琴、基诺族是太阳鼓等等，他们都是以乐器为图腾或象征图饰。这些图腾或象征图饰说明，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风土人情、神话传说和文化特色，由此而构成的吉祥纹饰真可谓百花齐放、姹紫嫣红。

二、传说式表达

在中国的文化传统中，民间故事、神话传说、历史典故比比皆是，应有尽有，成为古往今来绣品纹饰寓意表达取之不尽、用

图3

之不竭的素材。《五彩云霞》收录了一件现代苗族彩色布地剪贴绣背扇，即背孩兜、背孩带。它用红、绿、蓝三种颜色的布料剪贴后，加白边绣制而成。图案勾勒清晰，线条流畅，凝重大方，尤其是使用不同的色彩，调节地子与布贴的对比度，使整个画面十分协调，反映了民间的高超配色能力（图3）。

背扇正中蓝色部分为正在飞翔的一只蝴蝶，是整个画面的中心与重点；上下红色部分为苗族传说中的两位先祖——央公和央妹；上部蓝色部分为云纹，下部蓝色部分为水波纹。这里面隐含着苗族的神话传说。

苗族古歌里有这样的描述：枫木树里有个虫，虫变蝴蝶，蝴蝶生十二个蛋，大兽“修牛”给蝴蝶建窝，“宇鸟”给蝴蝶孵蛋。

“宇鸟”孵蛋十五年，历尽辛苦，后来“宇鸟”饥饿难忍，准备放弃孵蛋。这时一个蛋说话了，请求“宇鸟”不要走，再孵一夜，否则，我们出不来，就毁了一个宗族。“宇鸟”听后很感动，又重新孵蛋，终于孵出人、牛、龙、虎、雷公等。而那个会说话的蛋就是后来孵出来的人，传说他就是繁衍了人类的苗族始祖姜央。他们亲切地称之为“央公”。

苗族人视蝴蝶为人类和大自然一切动物的母亲，称之为“蝴蝶妈妈”，视姜央和姜央的妹妹“央妹”为人祖，并把枫林树、蝴蝶及“央公央妹”绣在衣服上最突出的部位，表示对祖先的一种怀念和崇拜。

从广义上说，刺绣中的寓言故事、神话人物、戏剧场面都属于传说式表达。传说式表达纹样看似简单，里面却蕴含的历史深厚，情节曲折，道理深刻，发人深省，有的具体形象，有的却比较抽象，充分体现出老百姓追求吉祥、幸福、长寿的渴望，这种寓意表达含蓄、委婉、精准，充满知识性和趣味性，易于被人接受，为民间所喜爱。

三、会意式表达

会意式表达是一种最直接、最形象也是最古老的表达方式，让人一看就懂，一学就会，一用就灵，因而也叫看图说话。比如古代器物上的鱼纹，表示能够吃到鱼，代表着富裕；卷云纹表示天空，代表着飞升入仙；太阳纹表示光明，代表着温暖、明亮；麦穗纹、谷粒纹表示收获，代表着农业丰收；缠枝纹表示连续不断，代表着生命延绵不绝等等。随着社会的发展和文化的繁荣，会意式表达也在发展着、变化着，总的趋势是越来越广泛，也越来越复杂。

《五彩云霞》介绍了一件会意式表达的典型绣品。这件清代挽袖是古代服装袖口部位的刺绣装饰，在白缎地上，施以平针绣，掺以网绣、锁绣。绣线大部采用三蓝，穿插使用绿黄，更显生动真实。这件挽袖的图案可分为四组，一组为河流小桥边上打鱼的渔翁，一组为深山之中砍柴的樵夫，一组为正在种田的农民，一组为凉亭下读书的书生。让一看便懂，意思非常直白，合起来就是成语“渔樵耕读”（图4）。

图4

“渔樵耕读”是我国农业社会劳动人民生活常态的四项主要活动，代表了民间的基本生活方式。有道是：“一等人忠臣孝子，两件事读书耕田。”我国民间美术中常以渔樵耕读为题材，具有一定的寓意和内涵，为各阶层人士所喜爱。一般认为，此四者不慕名利，耕田自食，网鱼换酒，打柴尽孝，读书明理，属于安分守己之贤哲。人们之所以视渔樵耕读图案为吉祥，应该是对田园生活和淡泊自如的人生境界的一种向往。

四、比拟式表达

借用自然物的具体形象，来反映一种比较抽象的概念，叫比拟式表达。久而久之，约定俗成，便形成人们喜爱的吉祥纹饰。如以龟、鹤、松、柏寓意长寿；天、地、石象征长久；兰花表示高洁；牡丹象征富贵；荷花代表出淤泥而不染；连理枝、比翼鸟象征永远恩爱，等等。《五彩云霞》中展示的许多绣品的纹饰上，都包含着比拟式的表达方式。

比如一件红绸地平针绣鸳鸯石榴图上，绣着两只鸳鸯，落在枝头上欢快地鸣叫着；成对的石榴一个已经成熟裂开了嘴，一个高挂在枝头。从比拟式表达的角度讲，鸳鸯象征着甜蜜的爱情，不离不弃；石榴象征着多子，子孙万代。联系起来就是美好的爱情已经结出了颗颗硕果。

图5

比拟式表达，说白了，就是通过想象和联想，把具体的事物抽象化，或者把抽象的概念具体化为某一事物。这种想象和联想既来自于人们的观察和思考，更植根于民族的传统和文化。这在中国和世界文化史中是极其独特的，有着广泛的影响。

五、双关式表达

双关式表达是一种富有哲理性、趣味性的表达。自古以来在中国人的思想观念深处，就有一种“统一”面是互相“对立”的概念，比如阴阳哲学，就认为阴与阳这两种事物互相关联、互相制约、相辅相成、互相对立又互为相补。上下、大小、黑白、雌雄、刚柔、冷暖、主次、前后、动静、厚薄、轻重、聚散、疏密、凹凸等等，都是互相对立、互相依存、互相渗透、互相制约的关系。中国的“太极图”就是这种双关式表达的一种构图纹样。

通俗地说，绣品上的双关式表达就是纹样与纹样之间既是互相制约的，又是互相统一的，共同依存在彩色的地子上。《五彩云霞》一书介绍的民国苫盆巾“金玉满堂”就是双关式表达典型的一例。这件苫盆巾使用黄色缎地，外镶紫色花边，平针绣为主，网绣为辅，个别地方使用打籽绣，巧妙地运用掺针调节色彩，在绣制工艺上有独到之处（图6）。

图6

在苫盆巾中心，是一朵盛开的荷花，下面还有莲藕，周围游动着五条颜色不同的金鱼，黄、黑、绿、粉、青五彩俱全,均为鲤鱼。整个图案中并没有池塘，但荷花离不开水，金鱼离不开水，莲藕也离不开水，它们之间形成一种双关性，显然都处于一座池塘中。金鱼谐音为金玉，满塘谐音为满堂，画面构成一种吉祥美好的祝福。

双关性表达必须具备两个必要条件，一个是同处于一个整体性图案中，一个是可以分解为两个或多个相对独立的图案，这在哲学上叫做对立统一的关系。比如一个圆形，一分为二就成了两个形状，两个形状合起来又成为一个统一的形状。在把圆形分割的时候，可以运用S形线、直线、折线、曲线、波形线等，会产生不同的效果。再比如，一个花形设计好以后，会出现一些空白地子，再用另一种花形填充，这种“适形”设计，就是俗话说的“见缝插针”、“钻空子”。民国桌帘中的梅花迎春图，就是在四束粉色的梅花之间，穿插进枝条纹和云纹，使双关性表达的寓意更加明确（图7）。

图7

六、谐音式表达

在绣品的吉祥图案中，有意识地利用汉语中的谐音关系，把抽象的概念转化为具体的自然物，就形成了谐音式表达方式，这一点与比拟式表达有点相反。汉字造字的《六书法则》中，有形声字与假借字之说，就是谐音式表达的理论来源。上面提到的金鱼与荷花图案，由于鱼与玉谐音，塘与堂同音，因此谐音式表达成为“金玉满堂”。常见的谐音式表达还有蝠与福、兽与寿、鹿与禄、冠与官、柿与事、狮与事、荷与和、猫与耄、蝶与耋、鹭与路、棵与科等等，都属于谐音式表达。

图8

《五彩云霞》介绍了几件清代马面裙，其中一件在红色暗花缎地上，平针绣出的图案包括海水江崖、独立仙鹭、连棵的芦草和盛开的牡丹，按照谐音式表达的吉祥寓意为“一路连科向富贵”。因为海水江崖代表身在宦海，独立白鹭代表一路（鹭）长久，芦草连棵生长代表科（棵）举连中，连贯起来则为科举连连及第，仕途顺利（图8）。

七、穿越式表达

“穿越”虽然是现代人的语言，但是中国古代早已经运用穿越这种形式来表达吉祥的寓意了。穿越构图是把不同空间、不同时间的事物串连到一起，表现出人们意念中的美满与幸福。比如把春天的牡丹、夏天的荷花、秋天的海棠、冬天的梅花绣在同一

图9

件地子上，表现出四季花卉，时间性在这里已经不重要了。又如把梅、兰、竹、菊作为四君子，描绘在同一个画面中，空间性可以完全忽略不计。《五彩云霞》中有一幅绣画叫“百鸟朝凤”，这件绣画在红色缎地上，熟练地使用平针绣、打籽绣和网绣，描绘出锦鸡、鸳鸯、喜鹊、大雁、燕子、仙鹤、鹭鸶、麻雀、绶带鸟、斑鸠等十余种鸟类，而凤凰则端立于万年松的枝头，迎接着百鸟朝贺。在同一个时间和空间中，有这么多鸟儿集中在一起，现实生活中很难找到，但绣品中的吉祥纹饰却能够完美地表现出来。

八、符号式表达

运用某种标记、符号来表示吉祥的寓意，属于符号式表达。像中国古代的“卍”字符，念万。据考证，甲骨文里就有这种字符，表示舞蹈者在旋转，也表示太阳和北斗七星在旋转。演变到后来，成为代表“万寿”和“长久”的符号，广泛应用于花边、团寿、方胜上。

符号式表达最典型的是佛教中的吉祥八宝和道教中的“暗八仙”。

吉祥八宝即八吉祥，又称八瑞吉祥、八宝吉祥，藏语称“扎西达杰”，是绣品中最常见而又富有深刻内涵的一种组合式画面，包括法螺、法轮、宝伞、白盖、莲花、宝瓶、金鱼、盘长，它们可以单独成形，也可组成一个整体图案。每个图案都有固定的吉祥寓意，如法螺象征佛法音闻四方；法轮象征佛陀教义的传播；宝伞象征佛陀教诲的权威；白盖象征修成正果的胜利；莲花象征出污泥不染的品质及修成正果；宝瓶象征吉祥、清净和财运，又象征俱宝无漏、福智圆满、永生不死；宝鱼象征自在与解脱，也象征慧眼；盘长象征跟随佛陀，就能从生存的海洋中打捞起智慧珍珠和觉悟珍宝。

图10

清代官服上的补子，都绣有吉祥八宝的纹样（图10）。《五彩云霞》中介绍了一件清代武官六品绣彪的补子，海水江崖上，祥云蝙蝠间，散布着吉祥八宝，尤其是法螺、法轮、宝伞、盘长格外突出。衬托出武官不仅具有威武的神态，而且还有追求安宁吉祥的佛心。

道教中的“暗八仙”，指的是以张果老、吕洞宾、韩湘子、何仙姑、李铁拐、汉钟离、曹国舅、蓝采和这八位仙人所持之物。暗八仙包括鱼鼓、宝剑、花篮、笊篱（通常用莲叶、莲花）、葫芦、扇子、阴阳板、横笛。这也属于符号式表达。在绣品上无论是单独出现，还是成组出现，都寓意着有仙人保佑，定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图11

除此之外，民间还有一种杂宝，也属于符号式表达，包括琴、棋、书、画、笔、墨、纸、砚以及元宝、铜钱、火珠、灵芝、芭蕉叶等。《五彩云霞》中有一件黑缎地盘金盘银绣“麒麟送子图”，麒麟周围就绣着各式各样的杂宝（图11）。

九、几何式表达

刺绣中的几何形图案主要是以点、线、面等为表现手段，以方、圆、三角、梯形、菱形、弧形等为构图形式，从而产生的各种吉祥纹饰。绣品中出现的那些抽象的几何图案，并不是凭空而来，没有主题和内容，而是人们从自然现象、生产实践、生活经验、科学探索中总结抽象出来的。民间的十字绣又叫挑花，其中就大量使用几何式纹样来表达吉祥的寓意。《五彩云霞》中展示了两件民国侗族绣品耐人寻味。

一件是侗族背扇两侧的十字绣，上面的图案是桥梁、水井、云雷纹（图12）。侗族人认为，这些事物都能显灵，能驱邪除害，

图12

是他们崇拜的对象，绣在附有这些图案的衣服和背扇上，可以祈求平安无灾，得到神灵的庇护和保佑。

图13

另一件侗族背扇两侧的十字绣，主图是龙骨纹，因为侗族人自古就崇拜龙蛇，并把它们作为吉祥物的象征，因而这种抽象的龙蛇纹反复出现在侗族的刺绣纹样中。龙骨纹的上下是蜘蛛纹（图13）。这种蜘蛛纹源于侗族人对“萨岁”的崇拜。“萨”在侗族传统文化中是至高无上的神，也被称为“萨玛”、“萨天巴”。相传萨神中的“萨巴隋俄”神，其化身是一只金斑大蜘蛛。因此，侗族人把出门见到蜘蛛认为是平安喜庆的吉兆，寓意求子求福。

总之，几何式吉祥图案一是来源于生活，来源于具体的事物。比如古人受渔网启发的网纹，受太阳启发的日纹，受水波启发的波形纹、受火焰启发的火焰纹、受月亮启发的月牙纹、受星星启发的星形纹、受鱼类启发的鱼纹、受鸟类启发的鸟纹、受云彩启发的云纹，等等。二是必须符合刺绣的工艺过程和技术手法，这样就形成了比较特殊又约定俗成的几何纹样。三是具体事物经过几何抽象，形成的纹样一定是在似与不似之间，其寓意还需要加以辨别和说明。

十、文字式表达

中国的汉字本身就是象形字，又分为篆、隶、行、草等多种字体。因此，在绣品上直接使用汉字表示吉祥的寓意，往往会形成画中有字、字中有画的效果，字、画相辅相成、相得益彰。

《五彩云霞》中有一幅清代绣屏“福禄寿喜图”，画面为慈眉善目的耄耋老者，长衣宽袖，美髯及胸，一手扶着梅花鹿，一手托着大寿桃。扶鹿谐音代表“福禄”，眉笑眼开代表“喜”。那么，寿又在哪里呢？原来，老者手中的大桃子代表寿，而最重要的是衣服上的篆字“寿”写成长形，代表“长寿”。这样，就使福、禄、寿、喜俱全（图14）。